撰文：李画
特别致谢：阿剑
「ProgPoW」是「Programmatic Proof-of-Work」的缩写，简单的说，是一种 Ethash 算法经过 GPU 调试后的扩展，该算法可以防御 ASIC 矿机。
自从去年 3 月比特大陆被曝将推出以太坊矿机，以太坊社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讨论是否应该抵御 ASIC 挖矿、采用 ProgPoW 算法。之后一度消停，但当一家由前嘉楠耘智首席芯片工程师陈敏创立的全新矿机生产商「凛炙」声称将推出一款 7 倍于比特大陆矿机性能的 ASIC 以太坊矿机时，关于是否采用 ProgPoW 算法的讨论又一次被提上日程。
这是一场涉及到开发者、矿工、矿机生产商、GPU 生产商等多个利益群体的博弈，再加上以太坊「去中心化」的治理方式和决策过程，这个议题的讨论过程也不仅仅限于技术层面的争论，甚至引发了攻击和阴谋论。
这次，我们换种方式，带链闻的读者用一种全新的体验了解以太坊社区关于 ASIC 矿机和「ProgPoW」算法这个话题上演的大戏。
以太坊以「坊」为名，但比较市值超过 110 亿美元，是个大世界。
在以太坊的主舞台上，「君士坦丁堡」大戏现在正在上演。但各位看客，我邀请您随我去旁边的小舞台看上一眼，那儿如今正在上演一出浮世绘，取名「ProgPow」。
如果您问我这剧有什么好看，我要说：那主舞台确实耀目，但那故事吧却未免死板些，那些角儿也未免疏离些。看着是一出大戏，好不热闹，却也少了几分可以细细咂摸的滋味。
但这角落里的演出不一样。一方未唱罢，一方已登场，风霜雨雪，刀枪棍棒，真真个淋漓尽致。再说这两出戏里的世界，Ethereum，若是在那主舞台，您也就能远远看着它，但这小舞台不一样，您在这儿，可是能通过那一张张再鲜明不过的众生相，感受到浮世之下那个真正的它。
您瞧，大幕拉开，演员们登场了。
第一幕：矿工的怒火 时间：2018 年年初
出场人物
分析师 Rolland、「野蛮人」比特大陆、「激进者」Piper、矿工、以太坊开发者、社区群众……
引子
以太坊是集合了最多 GPU 算力的公链，也是能给 GPU 矿工带来最多收益的公链。2018 年年初，比特大陆声称要往以太坊引入 ASIC 矿机，社区的平静被打破了……
比特大陆登场 2018 年 3 月
Christopher Rolland 海纳国际半导体行业分析师
我从亚洲之行中获悉，比特大陆将很快推出用于在以太坊挖矿的 ASIC 矿机。这会对 GPU 芯片生产商 AMD 和 NVIDIA 产生打击。我估算，用于以太坊挖矿的 GPU 销售收入约占 AMD 总收入的 20%，占 NVIDIA 收入的 10%。
此外，由于以太价格下跌和挖矿难度增加，通过 GPU 在以太坊上挖矿会越来越不挣钱。据我所知，最起码有三家其他的公司也在开发以太坊 ASIC 矿机，各自处于不同的研发阶段。
比特大陆 最大的 ASIC 矿机生产商
是的，我们很高兴地宣布，我们将带来 Antminer E3，世界上最强大、最高效的针对 Ethash 的 ASIC 矿机。第一批矿工会在 8 月份左右收到我们的产品。
Daniel 推特上围观群众
shitmain，下地狱去吧。
Silver 推特上围观群众
他们迟早要颠覆这个市场。你可以选择上车，也可以选择被车撞。
以太坊社区大讨论 自 2018 年 3 月
Vlad Zamfir 以太坊资深研究人员，在矿工中颇具影响力
你是否支持通过硬分叉让以太 ASIC 矿机失效？投票结果：6900 多人参与投票， 57% 的回应支持这一提议
Piper Merriam 以太坊社区内的开发者，在 Github 上发布 EIP＃958，提出通过硬分叉让 ASIC 矿机失效
我们是否应该通过硬分叉改变挖矿算法，阻止 ASIC 挖矿？如果以太坊不做改变，我们是否应该分叉以太坊来表达我们抵抗 ASIC 的决心？ 投票结果：1076 人支持分叉，45 人反对
@AtLeastSignificant 工程师、数码自由主义者、区块链狂热者
我不确定分叉是否合适，但分叉表达的是我们阻止 ASIC 的决心。反 ASIC 是「以太坊哲学」的一部分，如果需要通过硬分叉来保护它，我支持。
Archills 推特上围观群众
考虑到 Casper 是 PoW 和 PoS 的混合机制，我估计以太坊完全转变为 PoS 还需要 1～2 年的时间，改变算法避免 ASIC 垄断算力会是更明智的选择。
Grix 推特上围观群众
我反对分叉。分叉会给系统带来风险，ASIC 所引发的对挖矿中心化的担心不足以让我们去冒这种险。
Lane Rettig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Crypto NYC 创始人
社区中很多人一直都奉行去中心化，并且担心 ASIC 挖矿可能带来的中心化问题，因为 ASIC 矿机不是一般人都买得起的东西。但其实重点不在于要一直抵制 ASIC，而是为了支撑我们能过渡到「宁静」和 PoS 阶段。
Micah 推特上围观群众
实际上 Ethash 有很好的抗 ASIC 属性，要不然以太坊早出现 ASIC 矿机了。所以即使未来有 ASIC，它们也很难达到很高的算力以至于能垄断网络。
以太坊一旦过渡到 PoS，针对 Ethash 设计的任何硬件都将变得无效，如果有人希望在这段时间使用 ASIC 获取超过 50％ 的以太坊算力，会是一个巨大的财务风险。
另外，提醒诸位注意，让矿工开心并不是以太坊的主要目标。
矿工有话要说 自 2018 年 3 月
Krtschmr 矿工
「让矿工开心并不是以太坊的主要目标？」感谢你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在我们这些矿工默默支持以太坊几年以后。是时候摆脱我们了。wohoo！
一些矿工已经投入了数百万美元来建设 GPU 矿场，我们当然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显而易见，ASIC 正在损害我们的利益。另一方面，我们挖矿也是因为相信以太坊本身。
矿工是把以太坊带入 PoS 的人，没有我们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所以让我们开心而不是让我们愤怒，好吗？！
Micah Zoltu 软件工程师
矿工不是属于以太坊治理体系的一员，他们只是提供服务而已，可以随时被解雇掉。没必要去从矿工那儿获得任何支持。
AirSquirrels
以太坊开发团队应该关心他们的长期目标，而不是迎合矿工。矿工并不会关心以太坊的长期利益。
Cryptomined 矿工
请不要瞧不起矿工。我是一名矿工，同时我也持有以太，我也使用以太。
确实有一些矿工是为了利益，但有很多矿工是因为相信以太坊的未来，还有一些矿工是为了赚钱而来，但逐渐也成为了以太坊的信仰者。这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们应该是社区中被尊重的一员，没有矿工，就没有以太坊。
阿剑「以太坊爱好者」编辑
有些矿工不喜欢 ASIC。因为 ASIC 意味着一段时间内矿机货源会急剧压缩，这时候 ASIC 制造商会提高价格敲矿工一笔。
Jesse Meyer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博士后学者
我有大量购买比特大陆 ASIC 矿机的优惠券，有人要买吗？
第一幕结束
「我」的画外音
莱特币李启威说：「矿工是门卫，不能拒绝主人的命令」，而比特大陆吴忌寒说：「在我看来，算力是为了去除人性在整个系统里的权重。」
各位看客，第一幕已经落下。
第二幕：ASIC 是恶魔吗？时间：2018 年 9 月
出场人物
矿机生产商凛炙创始人陈敏、ProgPoW 开发团队 IfDefElse、以太坊开发者、社区群众……
引子
比特大陆并没有带来具备威胁性的 ASIC 矿机，但它点燃的怒火却没有因此而熄灭。时间到了 2018 年 9 月，一家新的矿机生产商声称将研发出一款 7 倍于比特大陆矿机性能的 ASIC 矿机，冲突再一次爆发了……
凛炙、ProgPoW 登场 2018 年 9 月
陈敏 矿机生产商凛炙创始人，前嘉楠耘智首席芯片工程师
我们是一个新的矿机生产商，名叫「凛炙」。我们将开发针对 ETH 和 ETC 所使用的 Ethash 挖矿算法的 ASIC 矿机。
我们的矿机非常强大，总哈希率是 1400 MH/S 比特大陆 Antminer E3 的总哈希率为 180 MH/S，但耗电量只有比特大陆矿机的 1/8。
这款矿机预计在 2019 年 4 月开始发售。
IfDefElse ProgPoW 算法开发团队
我们是 ProgPoW 的开发团队。ProgPoW 是一种抗 ASIC 的 PoW 挖矿算法，该算法充分利用了 GPU 的特点，让 GPU 的功能可以充分发挥，从而减少 ASIC 能实现的性能提升机会。
抗 ASIC 是为了防止挖矿的中心化，从而避免以太坊被少数几个玩家操控。
围绕「ASIC」的一场辩论
Naure GitHub 上围观群众
ASIC 像野火，一旦开始你就无法摆脱它。
Raodluffy 推特上围观群众
ASIC 会带来中心化。一旦我们允许 ASIC 存在，就会迅速出现大型的矿场，它们将垄断这个市场。这和 GPU 不一样，GPU 允许任何人成为市场的一部分。
Grix 推特上围观群众
挖矿的去中心化是通过每个玩家都有兴趣去追求纳什均衡来实现的，总会有人尝试生产性能更高的挖矿硬件来获得优势，这是游戏规则。
Archills 推特上围观群众
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某家公司能够控制硬件的生产和链上的算力，基本上它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比特大陆垄断了算力，那么在以太坊转变为 PoS 时，分叉 100% 会发生，因为显而易见，任何影响到挖矿利益的提案都不会得到比特大陆的支持。
我只是不想看到发生在比特币身上的事又一次发生在以太坊上。
Andrew Poelstra Blockstream 数学家，也是 Mimblewimble 协议的重要完善者
ASIC 带来了硬件生产商中心化的风险，就像我们在比特币发展过程中见到的那样，但市场的力量最终会打破这种垄断，相较于 GPU，开发者可以比较容易地设计出高效的专用硬件，并且只需要相对较少的启动资金。这对于在挖矿上实现去中心化是一件好事。
此外，专用硬件让我们更接近热力学极限，相同的能量下 ASIC 能够产生更多的哈希值，因而可以在提供更强的工作量证明的同时减少对环境的影响。
无论一个人对 ASIC 的感受如何，它们都是不可避免的，专用硬件总是比通用硬件更有效。这种发展路线实际上是符合比特币的激励机制的。
Dave Collins Decred 首席开发人员
如果我们接受 ASIC，它会朝着越来越高效、越来越便宜的方向发展，最终成为一种硬件商品。在「军备竞赛」经历了最初的不可避免的集权化阶段后，最终会实现权力的去中心化。
David Vorick Sia 联合创始人
矿机产业是给大佬们玩的，你花的钱越多优势就越大，没有简单的办法可以改变这种状况。至少在传统的中本聪共识里，一个大公司生产和控制大部分算力看起来或多或少就是结局。
最多你可以加入另一种情况，就是有 2 到 3 个主要的玩家加入进来，它们有着相似的背景。我认为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间，不会出现有许多制造公司在生产相对有竞争力的矿机的情况。制造业会内在的导致中心化。
围绕「算法」的一场辩论
Andrew Poelstra Blockstream 数学家，也是 Mimblewimble 协议的重要完善者
任何人都不可能创造出一种在通用硬件和专用硬件上以相同速度运行的算法，因为通用硬件上总是会包含一些无关功能，所以绝对抗 ASIC 是无法实现的。
所有抗 ASIC 的算法只会让 ASIC 生产商需要更多的启动资金和技术才能加入这场竞争，这反而会造成中心化。
另外，我认为在一个去中心化的系统里，开发人员并不应该具有改变挖矿算法的权利。
门罗币团队 一种隐私币，曾发起硬分叉对抗 ASIC 矿机
我们打算通过对所有潜在的 ASIC 危险迅速作出反应的方法来抵制 ASIC，并考虑每次出现新的 ASIC 矿机时就执行硬分叉，对 PoW 算法进行修改，以防止网络算力过于集中。
Derek Hsue 区块链投资人，就职于 Blockchain Capital
虽然修改算法可以阻止 ASIC，但专用硬件的开发人员可以构建更灵活的现场可编程门阵列 FPGA 设计来适应小的算法调整。虽然这种芯片的运行速度会相对较慢，但仍会比 GPU 快。
这可能带来一种结果：修改后的算法可以阻止 4 种 ASIC 矿机中的 3 种，但阻止不了第 4 种，这将导致挖矿更加的集中化。
adrian678 reddit 上围观群众
ProgPow 即使不能完全抗 ASIC，也能带来某种平衡。要知道现在最主流的采矿设备 rx 480/470 是 30 MH/S，而凛炙声称它们的总哈希率是1400 MH/S，比 rx 480/470 强大近 50 倍，它们用很少的量就能在挖矿上占据主导地位。
阿剑「以太坊爱好者」编辑
改变算法虽然抵抗了硬件制造上的集中化，但结果却是不同的开发者团体开始竞争对算法的支配权，而这也间接与一些制造商的利益有关，这个过程在我看来不过是用一种中心化来对抗另一种中心化，而且并没有更加透明。
说得更具体一些吧，ProgPoW 是会改变市场上不同竞争者的位置的。原本 AMD 和 NVIDIA 也是受竞争威胁的，现在一来所受威胁会打消许多。这样一来，硬件制造商之间生产硬件的竞争就会加入说服社区改变算法的竞争。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政治竞争的费用很高，但往往不会在外在表现出来，只是会出现更多的内耗。我认为更理想的情形是确定好算法，然后放手让企业开展市场竞争。
第二幕结束，一些人带来坏消息
David Vorick Sia 联合创始人
我认为，可以可靠地假设，凡是采用 PoW 的加密货币，只要在过去一年中区块奖励超过 2000 万美元，都至少有一组秘密的 ASIC 在挖矿。
矿场很乐意花几百万美元来独占特定加密货币的 ASIC 设计渠道，即便排名较低的加密货币也能带来不菲的利润，一个非正式的地下产业已经围绕着秘密矿机产业建立起来了。
我碰到的所有支持抗 ASIC 的人都始终大大地低估了硬件工程师在围绕特定问题进行设计时能够取得的灵活性，于是还期待着改变算法的硬分叉可以破除网络中的 ASIC，实际上它只会带来秘密 ASIC。
「我」的画外音
第二幕已经落下，各位看客。但愿您没有因为这些书呆子气十足的学术辩论而感到乏味。
此外，我也想问问您，您认为实现去中心化的道路究竟应该是完全自由的，还是需要时时用指南针来校正方向的？
第三幕：权利的游戏 时间： 2019 年初
出场人物
矿机生产商凛炙创始人陈敏、ProgPow 开发者、GPU 矿池、GPU 制造商、以太坊开发者、社区群众……
引子
2019 年 1 月 初，以太坊开发社区暂时达成一致，同意使用可以阻止 ASIC 矿机挖矿的 ProgPoW 算法。不过很快，以太坊社区内关于「ProgPoW」的争议不断发酵，社交媒体上出现关于 ProgPoW 开发团队成员或与芯片制造商 Nvidia 有关联或被收买的传言。
流言往往更具力量，因为相比于学术它们往往更能调动起人们的情绪，从而改变事物运转的轨迹。所以，ProgPoW 最终是否被采纳，可能取决于接下来的戏码……
有人被「收买」，有人在「攻击」
Ethermine 以太坊最大矿池之一
有趣的是，在与 ASIC 矿机生产商凛炙会面后，来自 Parity 公司的 Afri Schoedon 突然开始强烈反对 ProgPoW，并开始传播所有与 ProgPoW 相关的恐惧、不确定性、怀疑情绪。
这看起来非常像是被凛炙游说后的结果！
Afri Schoedon Parity 发布负责人、以太坊硬分叉协调人
我和凛炙洽谈并没有什么猫腻，如果大家愿意参加讨论，可以来找我。 到目前为止，洽谈很糟糕，凛炙的代表比较傲慢，并且声称以太坊开发人员是愚蠢和天真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我将继续反对 ASIC 矿机，反对比特大陆，反对凛炙。而且我也反对 NVIDIA、AMD 和英特尔。我想要一个公平的算法，它能够容纳尽可能多的矿工，没有任何公司后门。
陈敏 矿机生产商凛炙创始人，前嘉楠耘智首席芯片工程师
ProgPow 是被未表露其真实意图的大型矿场推动的，对比特大陆的担忧促使社区投向了这些他们并不了解的矿场。
Minehan ProgPow开发者
大规模的 GPU 矿场并不存在。ProgPow 被创建的全部原因是为了保障以太坊能顺利过渡到 PoS 阶段，而不会被像比特大陆这样的公司操纵。
eth_classic 以太经典团队
以太经典遭遇 51% 攻击的背后原因是，网络上这些突然多出来的算力可能来源于凛炙，它们正在测试自己拥有 1,400 MH/S 计算能力的新矿机。
Wolfgang 凛炙运营总监
以太经典的这种指责完全没有根据。如果我们要测试矿机，也只会在测试网络或私有网络上进行。
质疑「ProgPow」的人登场
Alexander Levin Jr gpuShack 总裁、ethosdistro 创始人
ProgPoW 开发者似乎与 NVIDIA 和 NVIDIA 相关的 AIC Add In Card 建立了咨询关系，这意味着在未来，NVIDIA 芯片在优化挖矿上可能更具优势。
ProgPoW 开发者之前开发的 ETHlargement Pill 强化了 NVIDIA 的计算能力，某些 NVIDIA 型号提升了 60％ 的哈希值，这表明了他们对 NVIDIA 的偏好。我相信任何与硬件制造商合作的算法开发人员都会被牵涉进某种利益关系。
Evan Van Ness Week in Ethereum 出版人、ConsenSys 企业服务总监
ProPoW 是优化 GPU 挖矿能力的算法，如果他们不与 NVIDIA 和 AMD 合作反而令人担心。
Minehan ProgPow开发者
我们不受 NVIDIA 或 AMD 的资助。
Kevin Turner Core Scientific 首席执行官
Core Scientific 将与 NVIDIA 合作，加入 NVIDIA Inception 计划。Core Scientific 是 Minehan 所在的公司
MoneroCrusher 矿工
我相信 Polaris 卡 AMD 芯片 矿工不会觉得 ProgPow 公平，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在对 ProgPoW 测试后能对其感到满意的矿工。ProgPow 完全是倾向于 Pascal 卡 NVIDIA 芯片 的。
Nick Johnson 以太坊开发者
ProPoW 成功实现了 ASIC 抗性，我们应该把它用在以太坊上，这是非常必要的。而且 ProgPoW 对 Ethash 的变动很小，这可以降低它的实施风险。
Alexander Levin Jr Gpushack 总裁、Ethosdistro 创始人
我非常肯定，Nick Johnson 被某人以某种方式收买了。
以太坊「议会」之争
「我」的画外音
各位看客，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打扰您。但请允许我提醒您，在接下来的演出中，您除了关心 ProgPoW 的进展，也应该留意留意以太坊的议事流程。
您可以把核心开发者围绕「ProgPoW」的讨论进程视为显微镜下的一个切片，通过这个切片，您或许更能了解以太坊上的每一次改变都是如何发生的，您或许更能了解以太坊。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45 议程
2018 年 8 月 24 日
#矿工们重新关注ProgPoW
Hudson
矿工们希望改变 PoW 算法，我们需要把 Ethash 改为 ProgPoW 或类似的算法吗?
Xin
我肯定支持抗 ASIC，但网络安全问题不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Jean
我担心引入新算法，ProgPoW 是未被优化的。
Peter
认为把 Ethash 改为 ProgPoW 会让所有 GPU 矿工满意是天真的想法，我们需要做更多的调查。
Marius
也许我们应该等一等并评估 ProgPoW 的工作原理。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46 议程
2018 年 9 月 14 日
#EIP-1057 包含实施 ProgPoW
Hudson
Pawel 和我一直在研究 ProgPoW，包括从不同公司的工程师那儿了解它的可行性、以及它是否抗 ASIC。我们希望在决定是否实施 ProgPoW 前收集更多的信息。
矿工似乎只关心抗 ASIC，但我们最大的疑惑是，如果出现 ASIC，它们是否会对现有的网络造成威胁，是否会带来中心化？
Danny
如果以太坊永远不转变为 PoS，ASIC 可能会带来中心化的风险，但我们迟早是要过渡为 PoS 的。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47 议程
2018 年 9 月 28 日
Pawel
我不同意 ProgPoW 的 C++ 客户端已经准备就绪的说法。我在代码中发现了一些问题……
Martin
我研究的没有 Pawel 那么深入，我用 geth 实现了它并做了一些测试……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48 议程
2018 年 10 月 12 日
Martin
Andrei、Pawel 和我一直在与 ProgPoW 的人沟通。
Pawel
EIP 不是很理想，基于 EIP 本身不太可能实现，需要做一些改变。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49 议程
2018 年 11 月 9 日
Pawel
包括我在内的 3 个开发者正在实施 ProgPoW。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50 议程
2018 年 11 月 23 日
Pawel
ProgPoW 实现上的最新进展……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51 议程
2018 年 12 月 7 日
Martin
我们与加密社区的各种人进行了讨论。如果我们改用 ProgPoW，也许可以让以太坊上的 ASIC 晚一年至一年半出现。
但如果一年后还没有实现 PoS，我们可能改为对 ASIC 友好的、小型制造商也能生产芯片的算法，因为只有非常有优势的制造商才能针对抗 ASIC 的算法生产出矿机，这会带来中心化。
有些人觉得我们已经决定采用 ProgPoW 了，但其实没有，我们对其他的选择也持开放态度。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52 议程
2019 年 1 月 4 日
#君士坦丁堡升级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Martin
生产、使用 ASIC 矿机都是有利可图的，ProgPoW 可以抗 ASIC、也可以抗那些针对 GPU 的加速器，我建议尽快改变算法从而能给以太坊向 PoS 过渡留出更多的时间。
Alexey
在做出决定前要想一想，我们是否低估了为了实现这一改变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这里边涉及到很多的工作，并不是很快就能完成的。
Andrea
我们现在对 ProgPoW 做的测试是在一个没有什么交易的测试网络上进行的，是在挖空块，在我们决定采纳 ProgPoW 前，有必要在一条有大量交易量的网络上做测试。
Hudson
除非在测试中发现大的问题，我们将继续推进 ProgPoW。对此大家有不同的意见吗？
Alexey
我们必须明确包含 ProgPoW 的改变不会被加入到君士坦丁堡升级中，不然它会增加这次升级的复杂性。
我们决定去推进 ProgPoW，但不会确定具体的时间表，我们希望在真正实施前每个人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以太坊核心开发者会议 53 议程
2019 年 1 月 18 日
#延迟君士坦丁堡升级的会议
Martin S
抗 ASIC 基于一个假设，就是我们不希望 ASIC 出现在以太坊上，并觉得为了这一目标改变算法是值得的。
但我们真正该讨论的问题是，我们需要追求网络的抗 ASIC 属性吗？如果我们追求，我们可以为此付出多少的代价？有没有比 ProgPoW 更好的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
Alexey
我不认为我们该在这次的议程中就是否采纳 ProgPoW 做出决定。
Hudson
Alexey 提到这里不是讨论 ProgPoW 决策的最好的论坛，我同意他的看法。Cat Herders 正在寻找更适合的用于讨论 ProgPoW 决策的论坛和流程，也欢迎大家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在未来将继续讨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把它加入下一次核心开发者会议是否合适，但会试着去推进。
第三幕结束
「我」的画外音
矿工的利益、去中心化的信仰、以太坊的安全与稳定，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学术的辩论、市井的质疑、议会的决策，不同声音彼此影响。
ProgPoW 会出现在下一次的议程中吗？它会成为以太坊新的挖矿算法吗？
故事还未结束……
现在，仅仅第三场已经降下了帷幕。
该剧并未结束
「Some battles are won with swords and spears, others with quills and ravens.」
我诚挚地邀请您观看这出浮世绘
因为我相信「羽毛笔」和「乌鸦」的必要
我写出全部的事实
但也仅限于此
事实之后的真相？
得靠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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